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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

1.接續動畫版未來篇結束後的日常,延續而成的十年後故事,僅部分引用大地篇設定,主要以動畫版一世篇設定續寫。

2.15年前舊文改寫,CP為:雲骸(1869)、貝弗與初雲霧。不喜勿入。

 

說謊

 

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01.

 

僅僅是作為一個敘事者,是沒有資格對故事多加評論的。

只是,有時候還是常常在想。

假如當時沒有選擇說謊,而是坦誠以對,是不是事情就會有所轉機?

然而,脫口而出的謊言無法收回,給的傷害也不會因此消失。

 

你會對說謊的我生氣嗎?

會拋棄這樣的我嗎?

可不可以別拋下我,別討厭我。

好不好-?

 

「青蛙,你在做什麼?」

清亮的聲音打破了瀰漫於空氣之中的沉悶,來者是貝爾飛哥爾。他一如既往肆無忌憚地以手肘壓制著弗蘭的頭,嘻嘻的笑著。

弗蘭面不改色,依舊把玩著手中的匣子,並未出聲回應。

「喂。」貝爾感到不耐煩,拿出不知藏在身上何處的慣用小刀,在弗蘭的眼前晃啊晃,以示威脅:「是想被扎成仙人掌嘛?」

弗蘭適才抬起頭來,向貝爾提問:「前-輩,為什麼喜歡ME呢-?」

「笨-蛋,這需要理由麼?」貝爾收起武器,取而代之的是將弗蘭摟入懷中的親暱舉動。在失去瑪門的這段期間內,他與弗蘭結識並成為搭檔,最後成為戀人。貝爾總是肆意妄為的表示弗蘭只屬於自己,是永不改變的事實。

 

「青蛙,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戀愛是一種容易渲染情緒的毒藥。

甚至容易上癮。

 

戀愛時,腦海裏都裝不下其他人的位置,視線也始終離不開那一個人。

整個人都會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變得癲狂。

貝爾顯然對戀愛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並且再次深陷其中。


 

由於害怕再次失去,所以他總是需要反覆確認,確保自己不會變成孤身一人。


 

 

我沒有說謊。

「ME…不會離開前輩…」

 

只有一件事我是不會說謊的,

就是……

 

 


 

 

‧‧‧‧‧

 


 

等待向來是一件漫長的事,而六道骸不曾奢望等待誰出手相救。

——是因為並沒有可依賴的對象。

正因如此,他早早下定決心,要向將自己變成這樣的怪物的黑手黨報復。

親手埋葬一切。

 

然而,有個莫名固執的傢伙,在這十年來,始終對自己緊咬不放。

甚至現在,竟不知通過了何等手段與復仇者進行交涉,將其自如銅牆鐵壁的煉獄之中帶了出來。在骸的身體與意識尚未清醒的日子裡,日日夜夜耳邊都會傳來那個男人富有磁性的聲音。

 

「你以為你待在那種地方,就不會被我找到嗎?未免太小瞧我了。」

 

「你倒是傷的不輕,等你恢復過來可要好好感激我。」

 

「…你知道嗎?你的部下因為你下落不明亂成一團,不想要因為他們群聚被我咬殺的話,就快點給我醒來。」

 

明明不是囉嗦的傢伙,怎麼像個麻雀一樣每天吱吱喳喳。

 

漫步在精神世界裡的骸心想。

 

乾脆繼續裝睡下去吧。

 

「吶,都過了這麼久了,也該醒過來了吧?」本以為雲雀恭彌應該會對親力親為並悉心照料「好不容易抓到的獵物」而感到厭煩,沒承想,素來不讓人輕易看出情緒變化的他,語調中竟流露出一股樂在其中的情感。

 

雲雀伸出手輕輕撫摸骸的臉頰,指間傳來的溫度與冷冽的氣質不同,很是溫暖。

 

「真是脆弱。」

 

「我可不脆弱…你未免哪裡搞錯了。」

「而且我也不是受傷。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恢復體力罷了。」

 

沒忍住回應的骸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雲雀過分好看的臉龐。見骸總算有所轉醒,雲雀不禁嘴角上揚,展現出難以自持的興奮。

 

「話說回來,我可沒有要你救我。」

 

「與其等你逃獄成功,不覺得我把你找出來似乎更有效率嗎?」

 

「那只是你等不及罷了,我自有安排,何況…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

 

「……我應該沒有向你報告的義務吧?雲雀恭彌。」

 

「是關心。」

「我可沒有騙你。」

 

雲雀語調平淡,言簡意賅,卻也因此能感受到他自始至終貫徹的堅定不移。

 

那一刻,骸的心不知為何竟動搖了。

他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因為這樣簡單的話語有所遲疑,只是下意識地無視真實的想法,試圖隱藏自己如同靜止的水面的心,早已被掀起漣漪的事實。

 

骸輕笑:「你可真是變幽默了呢。」

 

遺憾的是,骸的一舉一動已騙不過經歷十年歲月洗鍊的雲雀。雲雀輕嘆一口氣,答覆道:「我不會做那些無用之事。」爾後,湊近輕啄了一下骸柔軟的唇瓣。

 

「所以你也別跟我玩這套,老實一點吧。」

 

在這充滿污穢而紛亂的世界之中,早就厭倦了人心險惡。被孤獨籠罩著的我們,反覆受傷,學會武裝,接著在不知希望的未來為何物的荊棘道路上艱難前行。

 

「呵呵…也許某種程度上我們很是相似呢。」

 

「或許是這樣也不一定。但我可不像你一樣喜歡群聚。」

 

相似什麼的說詞,換作是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定會堅決否認。

不知是什麼讓十年後的雲雀心境所產生了變化,雖然十年間骸僅僅只有透過憑依短暫相會過,但他比誰都清楚,眼前的男人不可同日而語。

 

「那麼,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不想視線保持從下而上的形式與雲雀對談,骸認為那樣自己似乎屈於下風,即使肌肉仍舊僵硬,使不上力,骸依然費勁讓自己挺起身,望向坐在床緣的雲雀,保持平視。

 

「?」

 

「別裝傻了,千辛萬苦把我從監獄中弄出來,不正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嗎?說吧。還是說還是與從前一樣想與我一戰呢?…總不可能是為了澤田綱吉吧。」

 

「我現在不想回答。」

 

雲雀欺身而上,將骸箝制在床上,強勢的封住了他的行動。

雲雀仍舊神情冷淡,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究竟抱持著怎樣的思緒。骸思索片刻,斷然決定放棄抵抗。

 

「不說也罷…隨你喜好吧。」

 

與雲雀恭彌產生衝突並非明智之舉。

雖然不明白雲雀的用意,也不知曉如此憎惡自己的雲雀為何要親吻自己。儘管如此,骸依然接受了雲雀的照顧,與此同時他仍伺機行動,打算找個合適的時機便從雲雀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目前居住的這個空間似乎是與雲雀在並盛設立的秘密基地相連的建築物,屋內的擺設與裝潢不似雲雀喜歡的日本和式風格,而是沉靜而簡約的洋式風格。除了平日為工作奔走,雲雀每日都必定過來親自照看骸。當然,一方面也是為了防止骸在一不留神又再次逃脫,畢竟他是難以捉摸的霧啊。

 

看似萬無一失,但雲雀卻又有意無意的留下了空隙,試圖使人有機可趁。

這棟建築並沒有特意安置任何枷鎖,也沒有設下難以破解的結界,令人摸不著頭緒。唯一稱得上是枷鎖的,只有來自雲雀本人的監視。

骸原本策畫著身體恢復後,便從此處退去,與庫洛姆等人會合。然而,偶然間還是會想起雲雀那句關心之語,內心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不安,最終仍是選擇作罷。

 

心中這股騷動…是什麼呢……



 

我呢,僅只是背負著你所交代給我的,盡責地成為一個敘事者。

把你嘴上說的不願意讓人知曉的真相,好好的被記錄下來。

幻術師啊,誰不是擅長說謊的人呢?

不過,我實在沒有弄明白。

 

明明你所遇見的他,已經看破了你的心思,又為什麼還要拒絕坦白?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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