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發現2019年寫得根本沒丟到部落格上,心一橫決定放上來而已。
不是新文,舊文重發,是坑,沒有結局。
故事設定在結局後,彩蛋前。算是一篇沒有結尾的突發腦洞。
01.
雲傾已昏睡了兩個時辰。
醫毒之道,本就並非飛星在行。帝都一役以來,趕往東海之淵抵擋混沌侵襲、與禍天一同煉石補天,恢復混沌封印,皆是馬不停蹄。此番上至天庭,四處奔波,忙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休憩。卻忘了,雲傾本就身中劇毒,心病方解,又接連支出靈力,身體不堪負荷,突地又昏厥了過去。
飛星只能把雲傾抱回雲庭憩所,雲傾昏迷不醒,眉宇緊蹙,飛星看得心亂如麻,卻又無能為力。
「阿天,你在這裡替我照看下雲兄,我去拜託其他神靈,說不定能替雲兄解毒,讓他快些醒過來。」
「才不要,你以為他們之中真有人會出手幫你啊?天真。」禍天嗤之以鼻。
絕地天通後,神人距離遙遠,禍天偕他們二人飛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抵達天門。若非飛星、雲傾乃女媧魂火所化,又是星輪繼承者,身負補天結印重任,天庭又啟會輕易放凡人進入天宮?
昔日,禍天有多不被媧皇族人待見,今日他便有多不屑於那幫族人與其他神靈。
擁有相同立場的飛星自然清楚心高氣傲的禍天不願意自己向其他神靈求援,可眼下情況緊迫,刻不容緩。
「阿天…可雲兄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
「我,不,要!」
「阿天…!」
「哼!」
不論如何勸導,倔強任性的禍天就是按在門外不讓飛星出去。飛星心生無奈,只好再度來到雲傾身旁。
上一次雲傾毒發昏迷,是初到東極國之事。當時聽從饕餮建議,飛星毫不猶豫地餵血給雲傾,所幸後來找到鵲春醫治,才使雲傾轉醒。如今,同樣的方法,能否再緩解雲傾身上之毒?
飛星正欲提短匕割手餵血,卻見雲傾長長的睫毛輕顫,似有轉醒之兆。
適才發現,自寒荒國以來,他們一直沒有獨處機會,他也沒有仔細看過取回記憶、恢復原來面貌的雲傾的真正模樣:長髮潔淨雪白,搭上原來白皙的肌膚,與天生俊美的臉龐相襯,更添靈秀動人。
「雲兄……」
原來雲兄…容姿竟不遜於女子。飛星暗想。
大概是鬼迷心竅,他不由自主與雲傾縮短了距離,雙唇輕疊,沒想到寒荒國人連嘴唇也如此冰冷。
才湊上前,飛星就後悔了。
因為雲傾正張眼與他四目相交。
02.
蒼茫雪海,霽雪孑然獨立。
繼承玄冥之力的他,未料,受到混沌影響,竟親手葬送母親生命。
當霽雪回過神來,只見倒臥血泊的雙親,及匆匆趕到的伊祈帝,祭典上混沌黑水湧現,逐漸包覆己身。還有,他看見自己的雙手滿是鮮血。
恐懼及悲憤,化作萬千思緒漫上心頭。
他再也受不住了。
拔腿狂奔。
這一定是噩夢!
他一邊奔逃,期盼逃出這噩夢般的場景,逃出混沌的侵襲,一邊試圖拭去雙手的血跡,白色衣袍因此染上了與此雪地格格不入的鮮紅。
他跑了好久,終於,他跑過了混沌。
卻不得不接受這些鮮紅,都是是自己犯下的過錯。
他泣不成聲,全身蜷曲在漫天雪地中,被白色覆蓋。
然後,他終於聽見「聲音」。
——生與死,不過一念之間。
若是如此,我寧願以我一人之死,換取眾人之生。
——……可憐的孩子,吾之繼承者,以吾之力,僅能護你至此…下一次,希望你能具備更強大的力量與覺悟,驅散你我之混沌…….
待他再次甦醒,再也不是茫茫雪白,而是一片綠林野地。他不知道這裡是哪裡,只覺得炎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從何而來。
他緩緩來到溪河,水面映照出黑色長髮、肌膚雪白的男孩模樣。
這便是我嗎?我…是誰?
他的眼眸深感迷茫,心裡空蕩蕩的,毫無寄託,也不知該去往何方,只能呆立原地。
03.
甫自噩夢轉醒,朦朧的畫面中浮現了熟悉面孔,那是飛星,如太陽般溫暖的存在。
就是這個人,將他從復仇與絕望中拉出。
在他心神最脆弱之際,溫柔地包容,寬恕,包括雲傾用來武裝自己的利刃。
是他讓我知道,我再也不是孤獨一人。
我可以不必單獨背負生與死,我可以依靠他人。
我可以渴望救贖。
此刻,那個人正疊在自己唇上。
湛藍的眼眸中,倒映出飛星泛紅的雙頰,與他慌亂跳開的模樣。見他著急背過身,又轉過來面向自己,神情欲言又止,雲傾才意識到剛才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雲傾伸出手掩了掩雙唇。隨後,故作鎮定。
「…我已無礙。」
飛星仍舊窘迫,把原來想說的話又往喉裡咽下:「雲兄,你身上的毒…」
「待此事完了,再尋鵲春研究解毒一事。」
雲傾雖有精神,但雙眸仍帶一絲黯淡。飛星以為雲傾是牽掛方才自己的失禮之舉,百般思量仍覺裝作若無其事乃是不妥,於是連忙道歉:「雲兄…方才…真的很抱歉…」
「…為何道歉?」
雲傾眼神略有游移,終於定睛在飛星身上,用自認極為肯定的語氣道:「方才什麼也沒發生,你不過是想…叫醒我罷了。」
雲傾巧妙地將方才一事壓下,然而,倍感愧疚的飛星還是不死心。
「雲兄…趁人不備行無禮之事,是我的錯,雲兄應當怪罪我。」
「……」雲傾聽罷,還是沉默。
半晌,伸手揮道:「你還聽不明白嗎?我並不介意。」
---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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