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石田三成×大谷吉繼
2018重新編寫版本,不敢保證進度快慢。與EP艾比索同步連載(直書):傳送門
<前言>
於二○一四年完成,我的第二篇戰國無雙同人文。
猶記得第一篇是十年前寫的是阿市中心的超短篇作品,因為太過年輕,用詞遣字都很不成熟。雖然現在也稱不上優美,但已經盡量將腦袋裡的構想實體化了。
回歸正題,為什麼想要重新編寫這一篇是有理由的。
原來「貪戀」是由數個段子組合而成,最後發展成完整的一篇作品純屬意外,歷史之壁自然難以跨越,於是當時就訂下了這樣的結局。
但是!最開始還是留有轉世餘地再次相遇的預想,然而最後卻已經沒有最開始寫段子的無憂無慮與靈光乍現,於是決定把結局就停在了離世。
四年了,再次打開這篇作品,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又有了更多的想法,也可能沒有(咦?),但就是想重新編寫他,讓他變得更加完整。
於是乎,新修版誕生了。
<正文>
櫻花紛飛,假如能再一次從虛幻荒蕪的夢境中再見你一面,我也甘願。
僅只是貪戀著你。
他早已預見局勢的流向,只可惜即便是他也無力扭轉人心,終究迎來兵敗如山倒的結局。
大谷吉繼瞇起雙眼,即便被大軍重重包圍,他也毫不畏懼。
他毅然決然地選擇切腹自盡。只是赴死前,心中牽掛的,始終是那固執倔強的青年……
壹、先行一步
既有約在先,那麼我便在六道輪迴的盡頭,靜候與你的相遇。
烽火連天,軍隊破敗不堪,死傷慘重。從一開始便注定失敗的戰役,名為大谷吉繼的男人早已預見結果。吉繼踉蹌地來到山野間,精疲力竭的他最終選擇在一棵椿樹下稍作歇憩。片刻,他拿出隨身攜帶的懷劍。他從未後悔,亦不恐懼,因為內心最深層的渴望早已實現,仍不免有些遺憾──那便是石田三成。
即使到了此時,吉繼仍舊放不下那火紅色的身影。從三成的身上,吉繼看見了一直以來憧憬的夢。假使可以,他滿切期盼,希望能看見夢的延續。
除此之外,同時懷抱著情愫。
那是一份無法輕易向他人訴說的心情,同時亦是再理性不過的大谷吉繼的軟肋,也正因為如此,不論何時,他都會選擇站在三成身邊守護著他。
此時此刻也一樣。
只是,他再也不能陪在他身旁,度過重重難關,共享喜怒哀樂。
躂躂。
「高虎,你來了。」吉繼沒有回首,便知來人是藤堂高虎。即便高虎早已放輕了腳步聲,小心翼翼地靠近,仍是被最熟悉不過的夥伴察覺。
「大勢已去,你果然……還是選擇順應時勢,這一次你打算就要在這裡結束了嗎?」高虎瞥見吉繼手中的懷劍,終究無法克制冷靜。
「不試著抵擋命運流向嗎?直到最後!」高虎激動地抓住吉繼握著懷劍的手,面對昔日的戰友,吉繼始終默不吭聲,也不曾抬起視線與高虎對峙。
「投降吧!吉繼!假使有什麼萬一,我會向家康大人進言,我會保住你的!」
「長政大人無法實現的夢,在家康大人身上一定──」
「…高虎。」吉繼終於有所反應,伸出另一隻手回握住高虎的手,輕輕地推開。他凝視著高虎,眼神裡仍是一貫的處變不驚。
兩人對視之際,高虎突地覺得,自己是再也說服不了他了。
「我所追尋的夢已經結束了,但是,你的夢仍在繼續。」
「吉繼!」
他們二人談論這個話題不只一次。
誠如高虎獨自追求理想,多次易主,只為實現天下太平。高虎認為吉繼也不該僅只是隨波逐流,更不理解為何吉繼認定了三成身上擁有「夢的延續」。理想不同也無所謂,他只在乎的是此時此刻摯友的性命。
吉繼很固執,一旦認定的事就難更改,所以當他拿出懷劍時,高虎幾乎失去了平時的冷靜。
「高虎,你曾說,在我死後會替我築墓吧?之後的事能就這樣拜託你嗎?」
「…吉繼……」高虎語帶哽咽,倍感無力。
「答應我,」
局勢無可挽回。
身體也已經到了極限,我不能成為你的負擔。
我得先走一步了,三成。
「活下去盡忠吧。」
不光是對高虎,也對三成如是說。
只願此番心意,傳達得到。
「…介錯就拜託你了。」
「吉繼………」
沒等高虎答覆,吉繼便舉起懷劍,刺入腹部。
刺入身體的瞬間,難以言喻的疼痛自腹部傳遍全身,吉繼全身都在震顫,但卻未因此退縮,顫抖不止的雙手用力握緊懷劍往右一劃,白色外衣被鮮血迅速染紅,血流遍地。高虎悲鳴咆嘯,最終舉起了慣用的大兼光,……
吉繼失去意識之前,他彷彿回到那一日,遇見那令他掛心的男人……
※※※
「我記得…你是大谷吉繼,在這裡慢吞吞的做什麼?」方對軍隊下達命令,頭戴火紅髮兜的青年正好轉身,瞧見了被一襲白色覆蓋全身、膚色淺白的黑髮青年,慢悠悠地依靠樹木,絲毫沒有打算行動的模樣。
「時勢將會流向秀吉大人…不必著急。」白色衣裝的青年毫不在意紅色青年的質疑,徐徐地注視遠方,說道。他正是大谷吉繼,此時的吉繼因淺井覆滅,方加入織田軍,成為羽柴秀吉的部屬。
卻見眼前的青年面顯不悅,本就傲氣凌人、性情急躁,見到吉繼悠哉的姿態,倍感不耐。他一把抓起吉繼的手,拉著他朝向前面的福島正則、加藤清正走去,道:「少囉嗦,快點出發了!」
啊啊,這眼神多麼的熟悉。
像是多年以前,與我一同於寺院修行的那孩子,佐吉。
從那次分別,便無從相見,我也無從得知他的行蹤。事隔一年再度復返,佐吉早已離開了寺院,而寺院也因戰亂破損,再也無法帶我回到那段美好。
如今,我順流時勢來到此處。
佐吉,是你嗎?
望著那艷紅的身影,與一黃、一黑的另外二人,相互親近。心底仍不免存有遺憾與寂寞。如今的佐吉,已經不需要我了呢。
即使如此,我還是會陪伴在你身旁,一直。
僅只是想要回應你的溫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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